推开通往理发店的玻璃门时,冷风裹挟着洗发水的香气扑来,我下意识将鸭舌帽檐又压低了几分。镜中理发师探寻的目光扫过我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鳞屑炒股上杠杆,那些蛰伏在发根下的红斑突然灼烧起来 —— 这是银屑病纠缠我的第十一个年头,也是我第一百三十七次在店门口转身逃离。
泛黄的药瓶在抽屉里堆成小山,中药的苦涩渗进每一口呼吸,光疗室的白炽灯将皮肤炙烤得发烫,可镜中的红斑依旧如燎原的野火,在头皮上肆意蔓延。最绝望的深夜,我攥着掉满皮屑的枕巾蜷缩在沙发角落,手机屏幕上病友群的消息不断闪烁:“又复发了”“这辈子没救了”…… 那些文字像冰冷的钢针,一下下扎进心脏。
转机藏在病友阿琳寄来的包裹里。拆开褪色的快递袋,两支其貌不扬的药膏和印有外文的药盒静静躺着。按照医嘱服药、涂抹,配合着每天清晨五点的晨跑,以及彻底戒掉辣椒的饮食。三个月后的某天,当我在淋浴间轻轻搓洗头发,掌心竟不再沾满细碎的皮屑。
如今对着镜子修剪发梢时炒股上杠杆,指尖拂过光滑的头皮,恍若隔世。那些在绝望中咬牙坚持的日夜,终究将十一年的困局,熬成了照亮他人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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